装置
雕塑装置
行为
公共艺术
美术史和教科书

创作理念:每次在博物馆做展览时,都激情于一种情绪,即:“规定性的限制”。因为博物馆在常识概念里,是以展示以往的文献历史为主题的空间场所。由于这样的一个规定性的限制,在对文化,历史,话语等多方位的阐释之后,博物馆作为符号,影响了一代人对历史事物的一般性观看方式,因此,在博物馆做展览,它无法绕过这样一个限定性和规范性的逻辑模式。

如果设想在博物馆做展览,在一个代表西方话语权的东方博物馆做展览,在某种意义上,“限制本身作为概念构成了展览的前提和语言形式。这一切让我想到了“东方学”这一概念的普遍性运用。

东方学在中国学界被译为东方主义。但我认为的东方学与东方主义还是有区别的。东方学在西方有悠久的传统历史,尤其是在欧洲,它是一种根据东方在欧洲经验中的位置而处理,协调东方的方式。东方不仅在地理位置上与欧洲相邻,而且也是欧洲古老的殖民地,是欧洲文明之源,是欧洲文化的竞争者,是欧洲最深奥,最常出现的“他者”形象。因此,东方是欧州物质文明与文化的内在组成部分。而东方主义的研究是在此基础上的对本土主义概念的想象与回归的探索过程,是试图脱离西方殖民意识的本土化认识的一次尝试性的建构。   

在西方学界一般认为Orientalism”有多重含义大体有三种含义,最易于为人接受的是其作为学术研究的学科含义,还有在此衍生中引申出思维方式和权力话语方式。“思维方式”泛指东方与西方相对立性,东方学的思维方式即以二者之间这一本体论和认识论意义上区别为基础,并将其作为建构与东方习俗,心理和命运等有关的理论。接下来是东方学的第三个含义,即作为话语的权力。米歇尔福柯(Micled Foucault)在其《知识考古学》(The Archaeology of Knowledge)中描述的“话语”观念对我们确认东方学的身份很有用。正如爱德华w沙德所说“如果不将作为话语权来考察的话,我们就不可能很好地理解这一具有庞大体系的学科”。可见,东方这一概念,在欧洲文化里它是如何作为替代物,甚至于是以一种潜在自我东方意识而获得其力量和自我身份确定的。因此,正是因为东方学,东方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一个思想与行动的自由体。以此类推,不难设想在西方博物馆里的东方藏品承载着后殖民的文化意味,或者是扭曲和不确切对东方概念的认识。

本次展览,作者试图对这一承载做一次策略性方法论上的阐释和回应。在选择博物馆原有的现成展示柜的基础上,以去除其中的部分文物之后,并重新放置些艺术品进入展柜的形式为展览形式。这些艺术品是些有关殖民地时期的印象,例如:西方的建筑,殖民地时期的帽子和刀剑,以及代表西方文化的有关东方学的书籍等,都是具有西方标志性的文献产品,在被“艺术”加工后由物品概念切换为艺术品概念,作者试图通过一种现有的当下现实语言,在对隐藏的国际政治关系,经济模式及文化策略等领域的一次非西方式的重审,试图阐释后殖民的政治意义在当下中国的日渐式微。

本次展览希望从多方位的领域——如人类学,历史学,经济学等各领域对东方学这一概念进行衍生。试图以独立意识和怀疑精神提出异议的可能性,在对当下景观社会的反省中,提出它的意义,这不仅是对艺术语言重审,更急迫的是表现对文化领域的重审中。

                          

 

            张新 于葵已年六月 联业大厦